大宝_阿豆子

最近云撸猫上头

发匠与糖果屋(四)

简直不能忍!!什么彩虹过人,这么明晃晃的挑逗剪吹你熊的!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郭嘉德比,终于能发文了QAQ,TM之前的粉黑简直让我对人生感觉绝望啊OTLLLLLLLLLL冷CP情怀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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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关于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哈梅斯想了两天没想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在告别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回到家后,哈梅斯将自己扔进满满一缸的冷水里,然后脸朝下跟一条鱼那样上下扑腾。他开始想念他的妹妹还有妈妈,尽管距离上次的电话才过了不到一个礼拜,可是他已经忍不住想去听她们的声音了。

但此时他只是想躲起来,什么都不干。最好就是躲进水里头,他也照做了。水就像永远不会破裂的屏障那样,将这个刚渡过自己生日不久的男孩牢牢包裹在自己怀里。

他就这样在家里躲了两天,然后才回到糖果店上班。法尔考告诉他,内马尔期间来过几回,但都是在橱窗外头徘徊了一下就离开了。他还抱怨说每次他来后头总是跟着几个吉普赛小鬼,如果他不时时刻刻留意着,门口处的一些糖果展品就该被拿光了。哈梅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绑上那条总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围裙,将一大筐刚出炉的曲奇放在货架上。

门德斯夫妇出了远门,店里只剩下了哈梅斯和法尔考,另外还有一个小学徒。由于他请了两天的假,大部分的工作就都压在了他身上。但哈梅斯很乐意去接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比平时表现的还要勤快些,而且也不拒绝到外面跑腿。

有几次他经过内马尔那家小理发店,看到玻璃门一如既往地关着。似乎还能听到里面喧闹的声音,可能又是一场比赛。他低着头,小心而谨慎地从门前经过。

 

“为什么你最近不去理发店看球赛了?”法尔考问。他用一条橡皮筋把自己的长头发扎起来,然后弯下腰把落地玻璃窗锁好。哈梅斯站在一旁等他。整整忙了一天,他的身体快要散架了。

“你就不担心Banfield吗?”

“有一点。”哈梅斯看着落在一旁的夕阳光有点出神。“不过不会有问题的,你还记得前两个赛季的事吗?它向来擅长创造奇迹。”

“如果你的奇迹是指降级的话。”法尔考摇摇头。他站起来,同时接过哈梅斯手里的背包。

法尔考并不需要乘坐汽车回家,他就住在附近。但是他会和哈梅斯一起走完这段下坡路,到距离汽车站还有200码的分岔路口才互相道别。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哈梅斯并没有和他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在过去,他的嘴巴在这短短十来分钟的路程里几乎停不下来。

“你是被甩了吗?”法尔考想了想,然后问道。哈梅斯像受到惊吓的鸟那样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没有!”他摆摆手,像被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那样瞪着眼睛。“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一只平时口沫横飞的猴子突然跟挨了一棍那样完全安静了下去。”

“我、我偶尔也会想静一静的。”

“也是,总会有这种时候的。”法尔考点着头。

“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是有点,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的车——”

哈梅斯没去理会法尔考手指的方向。他脑袋里冒出了个奇妙的想法,并急切地想要付诸实际。他冷不防从后面抱住了没回过神的法尔考,顺便把他抱离了地面。

“小心!我腿上有伤!”法尔考吓了一大跳。哈梅斯很少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虽然他经常会有脑子短路的时候。“放我下来。”

哈梅斯有点呆滞地把法尔考放回地面,他摸摸后脑勺,然后摇头。

“这真奇怪。”他说。

 

内马尔早早就看到哈梅斯低着头慢吞吞地走向站牌。他也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差不多从哈梅斯走出糖果屋开始他就一直在等。他是故意等在那的,自从那个水池旁的拥抱过后,哈梅斯明显在躲着自己。他讨厌这样,就像对方明明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却一直藏在身后不让他看。内马尔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感觉就和玩挖宝游戏一样,越是藏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越能激起他的好奇心。当然至于最后挖出来的是什么他其实并不在乎。

当哈梅斯抬起头发现他并条件反射那样想躲起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内马尔靠着站牌,以一个精心设计好的但其实相当别扭的姿势瞪着他瞧。

“嗨。”险些平地摔倒的哈梅斯有点尴尬地露出笑容。“你在等车吗?”

“是的,我在等一辆叫‘james10’号的车,他好久没出现啦,害我一直在这里傻等。”内马尔走到他面前。他留意到有同样在等车的乘客有点好奇地瞧着他们俩——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捞过哈梅斯的手臂。后者跟只青蛙那样险些弹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习惯这样吗?可是我看到你刚才还拥抱了你的朋友。”内马尔有点不满。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手掌滑到哈梅斯的手腕那里,看上去像某种击掌仪式。

哈梅斯结结巴巴地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话后语调才慢慢正常起来。他眨眨眼看着内马尔,看到他弯弯的双眼流淌出来的笑意,这两天积累起来的迷茫忽然就消失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是朋友,无论是击掌还是拥抱还是别的——这都很正常。于是他也笑了,并反手握了握内马尔的手。

他们并肩站在站牌下面。内马尔眉飞色舞地和他比划他今天看到的一场精彩比赛,哈梅斯基本插不上话,只能在一边傻笑时不时鼓鼓掌。说实话,如果内马尔不干理发这行,那么他一定会是个出色的足球解说员,他能把一场1:0的普通比赛说的跟90分钟的英雄电影一般。他们错过了3趟车——当然谁都没有去理会这件事。他们越靠越近,最后胳膊挨着胳膊手臂挨着手臂。内马尔隐约觉得哈梅斯藏在他身后的手在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摆。

“你觉得我们这样好吗?”他忍不住问道。哈梅斯有点走神,延迟了好几秒后他才说:“什么?什么不好?”

“……我们这样。”内马尔用肩膀撞了撞他。“你就像个姑娘那样拉我的衣服,但我又不大想推开你。”

哈梅斯就跟触电那样缩了手。他的脸开始以秒速计算变红,最后红到耳朵根。

“抱歉,我习惯了。”他尝试着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是说,我在店里经常拿法尔考的衣服擦手——”

“不,重点你没抓到。”内马尔很认真地摆了摆手。“重点是我并不想推开你。”

他觉得自己疯了,或者是某根筋搭错了地方,这些话平常他只用在沙滩上,特别是跟想要人帮忙擦防晒油的光着上半身的姑娘们。或者是酒吧,尽管他并不喝酒,但这些挑逗性的话并不需要酒精才能蒸发。现在他简直是随口就把这些伎俩使了出来。天呐,他在心底尖叫,上帝啊让我随便上辆车离开,最好走到天涯海角——他的脸也开始变得有点热,幸好夜幕悄悄地把这个真相隐藏了起来。

然而正当他只想抱着脑袋逃走的时候,哈梅斯倒是微微笑了起来。他认真地说:“这没什么,来吧,我们可是朋友。”

内马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表现的如此丢脸。

两人沉默了一会,越发浓黑的天际突然响起了雷声,仿佛跟预计好的那样,最后一趟车迟迟不到,而大雨只需不到10秒便跟瀑布那样从夜空里浇下来。车牌处已经没人了,这里的店铺几乎不会开到傍晚7点,他们找不到地方可以躲雨,为了保护自己的发型,内马尔干脆脱下衣服挡住自己的脑壳。哈梅斯也脱下了衣服,不过他是直接将张开的衣服批到内马尔身上。

“你想让我生病吗?”内马尔朝他大喊。“湿衣服不用两个小时就能让我感冒了傻瓜。”

“我知道。”哈梅斯同样扯着嗓子喊。他搂住内马尔,把他推到站牌下面然后抱住他。

“这也是你所谓的朋友的做法?”内马尔简直想一脚把他踹开。然后他听到哈梅斯嗤嗤的笑声从自己间脖处传了出来。

“是的,感觉很不错是吗?”

“这一点都不好。”那马尔嘀咕着。

“反正你不会推开我的。”

“是不会,但我会把你扔到马路中间。”

哈梅斯放开他。他浑身都湿透了,短短的发梢软趴趴地垂搭在脑门处。赤裸的上身全是水。内马尔眼睁睁看着这个疯子两三步跳到马路上去,还朝自己做了一个踢点球的姿势。

“你在干什么?快回来,你疯了吗?”

“你知道这里多久没下过雨了吗?”哈梅斯朝他喊。

“我可不在乎有多久,我他妈又不是没见过!”

这时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就在哈梅斯的右手边,在密集的雨势里亮着闪闪烁烁的车前灯。他连忙冲出去把哈梅斯拉了回来,后者还是一脸兴奋地伸手去揉乱他的头发。

车在他们脚边停了下来,里面只有零星两三个乘客。胖的几乎塞不进驾驶座的司机目不转睛地打开了车门,内马尔先把哈梅斯推上去,正当他手忙脚乱想在裤兜里掏钱的时候,哈梅斯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几个硬币扔进盘子里头,同时用力把站在门边的内马尔拖了上来。

“不,我不是——”

没等内马尔说明白,目无表情的司机已经关上了车门。他忍住想把哈梅斯狠揍一顿的冲动,摇晃着找了个空位坐下。哈梅斯随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你干的好事!”内马尔低声地在他耳边咆哮。“现在好了,我他妈连家都回不了了。”

哈梅斯瞪大眼睛。“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在车站等我,那么我就有义务招呼你。”

“方式就是这样?你跟个傻瓜那样在下雨天的马路上跳舞,还随便把我拉上了一辆方向相反的车?少在这里开玩笑了。”

“不,我只是想让你送我回家。”

“该死的,你又不是姑娘!”

“可我是个病人。”

“这里?”内马尔指着他的脑袋。哈梅斯摇摇头,傻笑着。他依旧赤裸着上身,内马尔很快就觉得依靠着自己手臂的肌肤有点发烫。

“我还没告诉你我前些日子感冒了,我把自己扔进冷水里泡了一晚,然后患了肺炎。”

“上帝啊别告诉我你这些蠢事。”

“然后肺炎还没好……”

“所以?”

“所以我今晚又淋雨了,如果没有人送我回家,我会死在路边。”

“可是你不像这么脆弱的人哈梅斯先生,你刚才在路边的舞姿简直可以拿国际大奖。”内马尔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坐姿调整好,好让哈梅斯能更好地靠着自己。他已经不生气了。哈梅斯看上去情况确实不是很好,他的脸很苍白,但皮肤却很烫。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自己像摸到了一块发烫的石头。

“这才几分钟,你也病的太快了。”内马尔讪讪地说道。他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拧了拧水然后盖在哈梅斯身上。

“你看到司机的眼神了吗?他一定会认为碰到了两个光身子的神经病。”哈梅斯含含糊糊地说。内马尔像想到什么似地笑了出来。

“不一定,他可能是觉得看到了两个同性恋。”

他大概是嫌事情还不够大条,直接朝司机吹起个口哨。哈梅斯笑的有一阵没一阵的。不久后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内马尔只好半搂着他。没多久汽车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而内马尔从来没觉得自己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车程,漫长的简直像从一个世纪跨到另一个世纪。

 

他们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站牌处下了车。这里没有足够的光线,只有远处不到20码的小店铺门前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内马尔拖着哈梅斯往路灯的方向走,幸运的是虽然哈梅斯烧的一塌糊涂,但他还认得回家的路。在走过一段上坡路后,内马尔就看到了哈梅斯住的那栋小公寓,楼梯处亮着灯,一个矮个子的门卫在一旁趴着打盹。他半拖半抱着哈梅斯小心翼翼地上了螺旋楼梯,同时祈祷着别碰到什么人——他现在的发型可着实狼狈了点。到了房门外头,他用力摇着哈梅斯,示意他把钥匙拿出来。但后者的效率实在有点慢,他忍不住还是自己上翻下翻找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哈梅斯很沉,至少要比他重个十几磅。因此把哈梅斯弄上床已经把他折腾的气喘吁吁。他脱掉哈梅斯的鞋子,然后转身到洗浴室拿毛巾。

雨势已经变小了,玻璃窗上只有小粒的雨滴依附在上面。内马尔打开窗,让风从外头刮进来。他回到房间,看到哈梅斯已经翻过身,手背搭在自己的脑门上。

“我发烧了吗?”他含糊不清地问道。内马尔用弄湿的毛巾随便把他擦了把脸,然后将毛巾扔在他的额头上。

“很明显,而且还烧的不轻。”内马尔坐在床边,随手拿过床边的一件干衣服给自己擦头发。“……我觉得头好晕。”哈梅斯还在叨叨絮絮地说。“像喝醉酒哪那样,可是我又没喝酒。”

“因为你在发烧。你是小孩子吗?如果生病了你可以呆在家里哪都不去。”内马尔扔掉那件不知道是背心还是衬衫,然后站起来脱掉湿透的上衣还有裤子。哈梅斯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他可以胡乱捡起来穿。

“我不想在这里,工作能让我忘掉些——呃,一些事。我不喜欢这里的沙发,还有床,还有咖啡——呃——”

“行啦,你什么都不喜欢就是了。”

“你在笑话我吗?是啊,我就是个傻蛋,随时想着发疯,连糖果也做不好。”

“你的助攻还是不错的,我可以给你打8分。”

哈梅斯的手离开自己的额头来到内马尔的腰间。后者正坐在床沿套一条红色的短裤。

“干什么?”内马尔吓了一跳。哈梅斯的手在他的裤沿缓慢地移动,他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赶紧躲开好还是给哈梅斯一拳比较好。

“你穿了我最喜欢的裤子。”哈梅斯说。“它不适合你,快脱下来。”

“只是一小会,你在紧张什么?”

“过来。”哈梅斯突然说。他的声音听上去真像在撒娇。内马尔回过头,看到对方正用半开合的眼睛望着自己。他探过身身,双手撑在哈梅斯肩膀两侧。

“你干什么?”这次轮到哈梅斯瞪大眼睛惊讶地问。内马尔笑嘻嘻地说:“你难道不想看到我这样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跟着一块病了,否则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哈梅斯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伸手捧住他的脸。内马尔觉得自己的脸在哈梅斯眼里大概成了一块面团——这个病鬼在使劲揉着那里的皮肤,还一边傻傻地笑个不停。

“我搞不懂你,这也是你所谓的朋友的方式?”内马尔看着哈梅斯的眼睛,看着它们慢慢变成一道弯弯的缝。

“不,不是的。我在撒谎。”哈梅斯说,内马尔觉得自己压根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因为哈梅斯的脑袋已经凑了过来。他忍不住放弃了肩膀支撑的力量,让两人的嘴唇轻而易举地碰在了一块。就像彼此都料想好的那样,他们一起完成了一个温柔的深吻,哈梅斯羞涩又带点胆怯的技巧一下把他击倒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不喜欢糖果,只是一直没有碰到打开糖果盒的机会。

 

【上啊进击中的小哈!!!!!!!!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千万不要手软!!!彩虹过人什么的,只是明晃晃的调戏啊啊啊不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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